大部分的人對Dubrovnik祇有愛。但我對Dubrovnik 是又愛又恨。說是恨似乎是我不講理,因為自己也是令Dubrovnik旅遊味越來越重的元兇。
如果Dubrovnik像Trogir一樣, 在冬天會回歸平靜的話, 我希望有機會認識一個不一樣的Dubrovnik。
闊別兩年的Dubrovnik,旅遊配套改進了,酒店漂亮了,但價錢也上漲了。我們今次選擇的民宿,離 舊城十五至二十分鐘路程。每天去附近的市集和超級市場選購食物,讓我們證實了Dubrovnik高人一等的物價。食肆更是越接近舊城價錢就越高。西歐的遊人或許仍覺得Dubrovnik未算昂貴。但我們在克羅地亞從北部的Slavonija一路南下,卻深深體會到旅遊區和非旅遊區的差別。並非所有Dubrovnik的居民都可以得益於蓬勃的旅遊業, 但所有居民都得承受上升的物價。
不過,Dubrovnik的居民若見過Vukovar的境況, 或許又不敢投訴太多。Vukovar與Dubrovnik同受戰火的破壞, Vukovar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但Dubrovnik的市容在聯合國一聲令下迅速復原, Vukovar的重建工作仍是蹣跚而行。
我今次依然見到一個漂亮的Dubrovnik, 但這也是真正的Dubrovnik嗎? 我們買雪糕的時候, 雪糕亭的美女因聽到克羅地亞語而感到驚訝。七﹑八月的旅遊旺季, 在Dubrovnik每見到三個人有兩個是外國遊人, 美女的驚訝才不讓人驚訝。
克羅地亞的電視節目提及Dubrovnik的時候, 十之八九是報導哪個名人明星來到Dubrovnik度假﹑城中新的「蒲點」﹑奢華的度假別墅。大大強化了Dubrovnik星級旅遊城市的地位。
反而星期天早晨望彌撒的時候, 我們享受了Dubrvonik難得一見的平靜。早上七時許整個古城已經沐浴於盛夏的陽光中。我們第一次見到幾乎空無一人的Stradun。自己反而較平常置身人頭湧湧的主大街上感覺踏實得多。我們一路前行往Sv. Vlaho一邊聽見教堂雄渾的鐘聲。Sv. Vlaho雖是Dubrovnik守護聖徒的教堂, 但聖堂並不很大。如果與附近的主教座堂The Cathedral of the Assumption of the Virgin相比,Sv. Vlaho簡直是小巧。
今次在克羅地亞兩個月, Veliki Medvjed和我去過大大小小不同的教堂望彌撒。自己還是比較喜愛這類精巧的聖堂。哥德式的大教堂如Đakovo或者Osijek的聖彼得 大教堂喚起我敬畏神的心, 神無所不在﹑無所不能﹑無所不知的感覺十分強烈。小巧的教堂如Sv. Vlaho或者Split的Sv. Duje讓我靠近主的體會更深刻。
在旅遊城市望彌撒的另一好處是奇異的目光會少一些。雖然參與晨早彌撒的本地人大多數是上了年紀的人, 但他們平常總算見慣外國人甚至亞洲人。Veliki Medvjed和我在Đakovo或者Osijek的聖彼得 大教堂曾遇上目不轉睛凝視我們的小孩子。那些人的眼神告訴我,他們從未見過中國人!
望完彌撒差不多九時,Dubrovnik逐漸回復星級旅遊城市的常態 - 各旅遊點重現人潮。那一刻我不禁思忖: 古城三分之一的人會怎樣度過一個星期天?